I

臟水洗身,濁杯赴宴。

我開始理解人類爲什麽會畏懼衰老和死亡。
走出房間的那一剎,陽光刺眼到我不知自己在哪,在做什麽。
我是一個人?
一棵樹?
一朵花?
還是一粒塵埃?
只覺得似乎已經死去了很久。
我是那白茫茫的光,但卻拖著沉重的軀體。
它拽著我不斷往下落。
不斷下落。
我想放弃這副皮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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